“还记得去年我使黑拳打了郭保坤,京都府要拿我问案吗?”
“狠得。”
“还记得今年春闱案发,刑部要拿我问案吗?”
“狠得。”范思辙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哥哥说这话,难道还是想提醒自己庆律之威严?可问题是这两椿案子最后都不了了之,只是证明了在庆国这种地方,权势依然是凌驾于律法之上,明显是个反面教材啊。
范闲笑了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两次里,你都手执棍棒把官差打……虽说主要是因为你嚣张霸蛮的性子,但你对我这相处不到两年的哥哥,总是有一份情谊,这一点,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范思辙臀上是伤痕,吃痛地咬着下唇,说道“那你先前下手还那么狠!”
范闲笑了笑,说道“一来是真生气了,这不瞒你,二来,不把你打的惨些,怎么能让京都里的百姓,将来真的相信咱们老范家家风依然严谨?一半做戏,一半真。”
范思辙忽然怔怔说道“哥,北边那么重要的事情……就真的交给我?”
范闲应道“你先证明自己的能力再说。”
范思辙一咬牙,露出一丝狂热的神色,恨声说道“成!我一定能行。”
范闲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正在弟弟身边熟睡的抱月楼红倌人,眉头微挑说道“昨天抄楼之时,我发现这个女子对你确实有几分情意……我是你哥哥,当然清楚你的心性很硬很狠。不过该柔软的时候,也可以软一下,或许你会发现生活会有趣许多。”
范思辙毕竟年纪尚小,初涉男女之事。面露尴尬微红,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