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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百七十四章 理学已为显学了(2 / 3)

至纯。

到了这一步的人就是心无杂念,心境澄明。

这样的人若有机会,生平能遇到一两个,并深入地交往一二,都是一等莫大机缘。

程颢道:“思孟学派主要阐述了‘诚’字,而我们兄弟在‘诚’上引申为‘敬’字。”

章越心道,没错,不过他认为程朱理学对‘诚’字阐发的还是不足,反而是陆王心学才是真正把握到‘诚’字一诀的含义。

现在章越继承王安石‘以经术造士’的思想,日后全面用太学培养出的‘经术之臣’取代嘉祐时的‘文学之臣’,主张以‘义’治国。自是对太学中的意识形态的把握尤其重视。

章越没有学王安石那般写个《三经新义》,《字说》作为以后变法治国的最高理论指导。

但他也未向朝野流露出用二程的理学,作为他下野后的治国之‘义’。

尽管章越现在让程颐作为皇六子的讲师,用程颢作为太学祭酒,还有杨时,吕大临,游酢等程颐弟子出任太学的直讲。

他本来是想用理学,气学学说修补王安石的新学,没料到现在太学中理学昌盛,不少太学生对二程的学说顶礼膜拜,这倒是大出章越意料。

尽管章越一直认为理学在躬践上有问题,理学能够在历史上兴盛五百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所在。

章越道:“明道先生,朝廷已不再用‘一道德’之法,疏导天下之经义归于一。”

“我为政的主张是明明德!”

程颢放下筷子正色道:“明明德出自太学,这也是程某认同的地方。”

章越道:“明明德,不同于荆公的‘一道德’。如果将来理学为朝堂上的显学,章某可以提倡和弘扬理学的思想,但我不会压制其他的学说。”

程颢道:“所以程某为太学祭酒以来,无论是横渠先生的气学,还是荆公的新学都在太学里可以一起讲,形成一个包容并蓄的学风。”

“不过程某有一事不明,以章公经术上的造诣,何不自己立一个学说,规引于太学生!”

章越笑道:“你是说我也学荆公新学那般,弄个建公新学或是章氏新学?”

程颢笑道:“未尝不可。”

章越摆了摆手道:“我没有这个打算。”

“天道势如张弓,当你有意识地越提倡什么,那么就会有另一个力量,将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章越感慨,王安石的新学就是这般。

为什么新学最后失传?甚至连三经新义和字说,都只留下只言片语流传到后世中。

作为一个当时的‘显学’,还是朝廷大力推举的,绝不至于如此啊。

原因就是‘荆公新学’用力过猛了。就好比老师父母老是反复与你讲一个道理时,孩子反而会生出一个逆反心理来。

所以老子说过了要‘绝圣弃智’,当你崇拜哪一位圣人,迷信哪一本书的时候,你思想的主体性也就没有了。

章越道:“道德经有云要,绝仁弃义,民复孝德。”

“若老子在世看到今日,肯定是会告诫我等不要去相信儒家仁义,什么是‘明明德’,‘一道德’都是荒谬。”

“儒家之失在于‘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

儒家老爱搞这一套,越提倡什么,什么就越完蛋。

最早提倡道,道没有了,只能讲德。

后来提倡德,德没有了,只能讲仁。

现在提倡仁,仁没有了,只能讲义。

最后连义都没有,只能讲礼。

其实章越明白,老子不是反对仁义道德的一套,而是反对仁义道德对人的异化。

就好比金钱本来是让生活更加便利,哪知道人反而成了金钱的奴隶。什么东西叫你这么用,再好的东西,都会用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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