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方面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而且后者的占比越来越大。
「我闻可朱浑氏昔年为慕容偽献了不少勇土,在世子府中做官的更是不在少数,他们可靠吗?」邵勋问道。
「慕容偽少不更事,如何与百战功成的陛下相比?草原勇土,无不翘首盼望为陛下效力。」可朱浑氏顿了顿,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便是妾,当年也是不得已嫁给慕容偽,与他虚与委蛇罢了。见到陛下后,方知天下英雄是何模样一」
说着说着,一条白花花的大腿轻轻在邵勋下腹处摩擦着,柔声道:「恨不得被陛下夜夜宠爱,心甘情愿。」
段氏忍不住了,狠狠瞪了可朱浑氏一眼。
邵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弥娥你腹中怀了胎儿,莫要乱动,还是仰面躺着吧2
说完,凑到她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比起慕容家,我更信段氏。打慕容鲜卑,
最大的收获便是你呀。你要好好的,段氏健儿为我拼杀,威震西域,他们都看着你呢。」
段氏沉默片刻,轻嗯了一声,然后仰面躺好,手轻轻放在小腹上。
自信,就是自信。
可朱浑氏再怎么浪,事到如今连个蛋都没下,而她已经第二次怀孕了,胜负分矣。
可朱浑氏听到「胎儿」二字时,脸色就已经变了,似乎有点神气不起来了。
邵勋右手轻拍了拍她弹性十足的大靛,道:「西域屯田之事,我已思虑良久。中原武人要招募,但塞上壮士也不能少。那种地方,两城之间动辄数百里,没有马都不知道怎么打仗。焉耆遇敌,大军从龟兹出发,八百多里沙,步兵走到时,战事搞不好已经结束了。可朱浑氏既有意边事,我便准了,可挑一些身强力壮、骑术精湛且敢打敢拼之辈,最好能胜任具装甲骑。」
可朱浑氏闷闷地应了一声,旋又问道:「陛下,他们去了西域,居于何处?」
「你先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邵勋的手下意识在大靛上揉捏拍打着,激起阵阵波纹。
「草原儿女迁徙不定,在哪里放牧不是放牧?」可朱浑氏感受到了男人的动作,心情慢慢好转,遂道:「河西、陇右的鲜卑部落,都是魏普时迁徙过去,征服土人后形成的。
只要给草场、土地,自是愿去。再说了,他们都是我家奴仆,连我都——」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给人留下遐想空间。
邵勋恍若未觉,只道:「能去就好。不过话说在前头,去了后不可能聚居在一处,且要编户齐民,由军镇或都护府管制。散则为民,聚则为兵,耕牧之余是要操练的。至于去何处,朕欲于龟兹国西南境置龟兹镇(军镇地点在今阿克苏),他们就去那里吧。」
可朱浑氏不知道温宿镇在何处,但无所谓了,反正都去西域了,在哪个国家又有多大区别呢?左不过是放牧罢了。
不过她还是随口问了一句:「陛下欲设几镇?」
邵勋轻轻摇了摇头,道:「还没想好,兴许事情还有反复呢。」
在他的设想中,这些军镇自己屯田,解决一部分粮草来源,驻地所在国再提供一部分粮草。
战事爆发时,以镇兵为主力,征发属国兵马、役畜、粮草、器械,出征作战。
因为西域特殊的地理环境,屯田的镇兵必须要有充足的马匹,以利长途机动,不然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一一这个马可以是自己的,也可以从属国括马,但一定要有。
以唐时安西四镇节度使为例,其帐下兵马共二万四千人,账册上另有战马二千一百余匹,管理偌大的南疆一一北庭节度使管理北疆,有兵二万,战马五千余匹。
真要打仗了,安西四镇难道就只有这两千多匹战马可用?其他二万余人干瞪眼?显然不可能。
事实上,除留守之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