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没什么事, 便是秦王的邀功也没什么要紧。
突厥有几年与芒朝和睦共处了,几个细作也没激起什么浪花。
倒是早早下衙之后,章纪堂没在宫里逗留, 径直折返还家。
他这般直奔家中而去, 引得一众与他交好的官员啧啧。
“瞧瞧,咱们章首辅自从娶亲一来,那叫一个日日红光满面,又是这般着急还家, 可见章府迎来小少爷,那是指日可待。”
这话还真就让他们说对了,章纪堂想到频繁的欢愉, 心下也不由地跟着雀跃了几分。
他没空同他们插科打诨,反而胸有成竹地道了一句,“届时, 请诸位吃喜面!”
众人全都笑开了去, 连声道好,连准备多少礼钱都算好了。
章纪堂不再理会他们,直奔家中而去。
就算他的阿黛在情之一字上,有那么些慢, 他也决定捂在手里,总有暖热的时候。
于是回程路上, 他路过京城最大的银楼,停下来进了楼去。
他不在乎什么价钱,直接定了一套时下最流行的红珊瑚首饰。
首辅大人亲自前来, 又是这般阔绰,可把银楼掌柜的惊喜坏了,同他道, “您是要送给夫人吧?只不过您订的这一套须得半月才能做出来,咱们楼里有一双红珊瑚的花簪,刚到的江南样式,您看要不先送个小件给夫人把玩?”
章纪堂点头,但见掌柜哪来的花簪精巧柔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亲手将这花簪戴在她发间的样子。
阔绰的首辅把花簪也卖了,更是迫不及待地还了家。
章府,沈如是心情却极为不好。
她催促丹竹再与家中通信,眼下一口气被抓了十几人,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以那伙人刺杀阿拓的势头,恐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如是心焦,倒还没忘了旁的。
“避子汤煎好了没有?莫要放凉了,不然效用不好了。”
丹竹一听,连忙应声去端了避子汤来。
她去端的时候,汤已经凉了一半,谁料到了门口,又差点与人相撞洒了出来。
章纪堂见她慌手慌脚,正要提醒,却看到了他手里的药汤。
“这是什么药?夫人喝的?”
丹竹之前便得了沈如是的话,怕这府里隔墙有耳,便低声提醒章纪堂。
“您是知道这药的。”
这可更让章纪堂迷惑了。
“我知道什么?难道夫人病了?”
这几日她是有些睡不好吃不下的。
丹竹见他怎么都想不到,左右瞧了一眼没有人,小声道了一句。
“这是夫人每每要用的避子汤。”
她说完,听见房里传来沈如是问询的声音,连忙端着碗进了房中。
可门前的章纪堂,愣在了当场,心下砰砰一阵乱跳。
避子汤?
他转身进了房里。
沈如是见他来了,连忙上前迎,“您回来了。”
却见章纪堂目光紧紧盯着她看。
沈如是不知他这是何意,直觉不太对劲,摆手让丹竹下去了。
她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忽然指向了床边的那碗药汤。
“那碗中真是避子汤?”
“是啊。”沈如是回应。
谁料男人一步上前,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阿黛,你为何不想要我们的孩儿?”
室内盘旋起沈如是刚点上的熏香,香气无孔不入。
她在这话里怔了怔。
“您说什么呢?您从前不也给我这个吗?这还是您给的方子。”
章纪堂闻言一阵头晕,她怎能还似从前那般作想?
“阿黛,我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