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婉妃,元宸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提到自己的母妃,他便也毫不客气地说道:“母亲随乌大人常年待在东南,见到明炽的时间也很少。”
这个逆子!他说的是母亲而非母妃,显然是要将阮樱从婉妃的身份上剥离。
皇帝心口微微刺痛,当年的喜欢是真的,猜忌多疑也是真的,对她身后的阮家及那风水秘宝虎视眈眈也是真的,江南一怂恿,许多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没错,就是那位使臣江南,他在阮家的覆灭上其实做了不少功夫,是不折不扣的阴湿鬼。
只叹这世间有轮回,阮家是没了,可他刚刚处于半上位的阶段,也这么地无了。
大楚皇帝憎恶他至极,斩首以前还喂了他药,让他痛了三天三夜才上斩头台,还是当众斩首,以此来震慑还在大楚都城活动的探子们。
一报还一报,若是还没报,那是时候没到罢了。
“儿臣是母亲的孩子,平时也就肖母,儿臣的儿子自然会有几分似母亲,”元宸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道:“儿臣觉得父皇应该想开些,放开此,母亲如今有夫君相伴了。”
皇帝咬紧了牙关,恨不能扯烂元宸的嘴,这件事情让他在大齐沦为笑谈!
他的妃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死遁了不说,还跑去大楚找到了原配夫君,他当年强取豪夺的事情又被人提及,让他脸上无光,可是现在,他居然怀念起与婉妃恩爱的日子。
若不是……皇帝不好再想下去,看着朱明炽发起了呆,不多时才问道:“你们有何打算?”
“明炽姓朱,不归我们元家管,但是儿臣与公主可以再生一个孩子。”元宸大言不惭道:“公主是儿臣的妻,也是将来大齐的皇后,这一点父皇大可以放心。”
朕放心个屁!
大齐皇帝的脸憋得通红,恨不得起身扇元宸几个耳光,让他的世敌之女做大齐的皇后?
原来就因为元宸成了大楚驸马就让他憋屈得很,现在竟发展至此,那朱允之岂不是要笑死,这天底下什么好事都让大楚占去了,这浑小子是要气死自己!
他再看一边的圣懿公主脸色平静,仿佛对此事毫不知情,也不像对大齐皇后感兴趣的样子,就猜到这是儿子的单方面心思,就更觉得屈辱了,他大齐究竟差在哪了?
皇帝都没察觉自己的心思纠结得很,一方面觉得不行,另一方面又因为对方瞧不起不平。
元宸也只是通知这件事情罢了:“父皇知晓就好,明炽毕竟是父皇的孙儿,儿臣理应带他来一见,至于公主,她首先是大楚的公主地,其次才是儿臣的妻,由她自己做主。”
圣懿公主瞥了元宸一眼,这好话全让他讲了,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颇得她的心。
父皇早就提醒过她与元宸的未来走向,她自己无事就与祝久儿闲聊,也会聊到相关。
对于眼下会发生的一切其实早有预演,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比自己想象得要更乐观些?
“你,你……”皇帝气得手抬起来,可惜他身体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一直抖个不停,显得气势没有那么足,面对元宸的坚定更是无语:“你的翅膀硬了。”
“儿臣只恨翅膀硬得太慢,才让母亲在大齐皇宫里受了那么多苦,才让外祖家覆没。”
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元宸的心结,现在才有机会一吐为快:“儿臣无数次想过,若是当年儿臣再强大些,是不是母亲与外祖家就会蒙受那么多的苦难。”
“母妃尚且可以死里逃生,那都是外祖父的筹谋才保得一条命,可他们自己却蒙冤去世,父皇或许不知,儿臣才是外祖真正的传人,那什么秘宝其实就是大齐的龙脉图。”
“其实说起来这龙脉图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真正了不起的是这张图里暗藏的矿图。”
“儿臣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