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知道她是什么下场?你已经十八岁,还是小女孩?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就总是意气用事,想做真传,得先藏得住心事,压得住情绪,分得清对错……”
尧音道:“我分不清,你到底是谁啊?我连你是谁,我都分不清,你凭什么让我分得清对错?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你经历过我经历的吗?”
李唯一沉默片刻:“你至少有母亲,我连我母亲是谁,我都不知道,我甚至一个亲人都没有。在地下仙府,是你娘庇护我,我才能活着走出稻教总坛。”
“我来这里,不是来劝你谅解她,因为她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你原谅。我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来告诉你一些你必须知道的真相,是相信你在知道真相后,能够理解她的无奈。”
墙壁后面,尧音双眸水雾茫茫,委屈至极。
李唯一取出一朵羲和花,放到桌案上:“至阳之花,我帮你采了!你是我的隐人,今后遇到任何困难,只要来找我,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我今天以神隐人的身份,来劝你,或者说是数落你,也就一定扛得起神隐人的责任。”
“想清楚后,来找我。”
尧音的性格,其实很有韧性,也极有绝断,抹去泪花,手指梳理发丝掀开珠帘,快步走出去。
李唯一已经离开。
桌上,羲和花散发金色光华,花瓣晶莹,开得甚是瑰美,蕴散一股淡淡的花香。
除此之外,还有两张符箓。
一张护身符,一张神行符。
李唯一走下船楼,出现在甲板上,感受到窥视,转身向船楼顶部望去。
星光下,伏文彦站在第三层船楼的栏杆边,以一种挑衅的笑意,与他对视,丝毫没有躲避和闪移。
他身后,站有四位年轻男女,皆身穿儒袍,是刚刚从房间内走出。
四人个个气息内敛,眼神却明若星辰,俯看审视,有好奇,也有敌意。
那模样,很像是伏文彦故意带他们出来,认识李唯一。
李唯一回以微笑,轻轻点头,继而下船而去。
“伏文彦没有将我和灯凤公主夺了他《地书》的秘密抖搂出去,说明他身上还有《地书》,所以,隐藏了此秘。”
“此人本就觊觎真传之位,如今见我和尧音关系亲近,必定有所谋划。刚才他是故意露出挑衅的笑容,引我心生担忧。”
“留他性命,尧音便时刻都在危险中。”
李唯一返回车内,询问隐君:“渡厄观似乎请了不少外援,什么情况?”
车架行驶出去,前往九黎隐门据点。
隐君道:“渡厄观的影响力,足可触达十多个生境,许多势力都有族人拜师进观。你把渡厄观理解为朝廷,这些拜师进观的,就相当于是在朝为官的人。”
“现在很大一块利益摆在面前,渡厄观长生境之下缺乏领袖级人物,自然也就会邀请一些年轻高手过来。”
“这是你们长生境之下的利益切割!上面已经商议结束到时候,长生境之下的武修全部只能待在外面,长生境之上才能进入地下。与最开始的安排,有些出入。”
“凌霄生境长生境之下的顶尖高手,近日应该会会面一次,你肯定在列。”
李唯一问道:“宗圣学海来的几人,都是什么修为?”
隐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笑道:“你想对伏文彦动手?”
李唯一点头。
隐君道:“因为红婷?”
李唯一回他一道白眼:“惦记我未婚妻,虽然让人头疼,但还罪不至死,毕竟左丘红婷不仅天资非凡,而且样貌艳绝。如此天之骄女,若有人爱慕,我就杀之,那她简直祸国殃民,害人害我。”
“伏文彦必须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