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三胎?”
……
纺织厂门口的小贩,来来去去,换了一茬又一茬。
个体经济蓬勃发展,相比于月租十块的纺织厂商铺,纺织厂门口一块钱一个月管理费的摊位,显得尤为有性价比。
看到人家摆摊挣了钱,人人都眼红,想着凭借自己的手艺,也来分一杯羹。
殊不知,餐饮行业看似门槛极低,但门槛都在门里头。
味道好不好,客人尝一口就知道。
特别是纺织厂这种地方,你要是做的难吃,一个工人尝过之后,很快一条产线上的其他工人都知道了,不出一天,整个车间都知道了。
一锤子买卖都锤不到几个客人。
这不,王老五之前那个摊位,换了个卖抄手的,干了半个月,生意惨淡。这会已经在跟一个寸头中年男人在谈转让,旁边站着一个编了辫子的中年女人。
“那不是王老五的婆娘刘芬吗?”店里早上营业刚忙完,赵嬢嬢看着那编着辫子的中年女人眉头一皱。
“她啷个跟别个男人一起呢?那是谁?是不是昨天跟王老五一起蹲在那里的?”周砚闻声上前,好奇地看着旁边那个寸头中年男人。
男人鞋拔脸,理着寸头,四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身半旧的棉衣,背微微佝偻,气质有点猥琐。
“昨天那个看着像流浪汉,头发乱糟糟的,穿的也破破烂烂,不太像。”赵嬢嬢摇头。
“我去看看。”周砚抓了一把南瓜子,直接往前凑。
他也好奇王老五这是打算要干啥,卷土重来?那这个男人又是干啥的?
“最少都要二十块钱,我砌这个灶,买这两口大铁锅都花了十六块钱,这几张小桌子和小板凳,也花了不少钱,你多少让我回点血噻。”老板一脸苦相,看着何二毛和刘芬说道。
“十八,一分钱都不加了。你这灶用不着只有砸了卖废铁,你那些小板凳都是自己做的,能管啥子钱嘛?我就是看你不容易才说帮你把摊摊盘下来,不然你亏得更惨。”何二毛抽了一口烟,把烟吐在老板的脸上,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笑道:“现钱,想好没得?”
老板长叹了一口气,还是点了头:“十八就十八!”
何二毛把钱递了过去,接过找回的两块揣兜里,满意地笑了:“那从现在开始,这个摊子就是我的了哈。”
“我把几样东西收一下……”
“收啥子?十八块钱全部买断了,那灶台上的盐巴罐罐都是我的了哈!”何二毛面露凶相,捏着拳头冲着老板比划道:“走!再动老子捶你。”
“你……你这个家伙……”老板气得手都抖了。
“钱货两清,你自己说全包的,你还想耍赖不成?”何二毛冷笑道:“我跟你说,我才从牢里出来没两天,你要爪子自己要想好!”
老板闻言立马怂了,捏着两张大团结,气鼓鼓的走了。
“你看,这不就盘下来了,还花不到二十块。”何二毛有些得意地冲着刘芬笑,“我是不是比王老五厉害?”
“还行吧。”刘芬神情冷淡道。
“你跟他说花了二十,这两块钱,我们一人分一块。”何二毛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递向她。
“不行,你不能这样子。”刘芬摇头。
“王老五就是个铁公鸡,应该从来不会主动给你钱花吧?”何二毛晃着手里的钱,看着她笑吟吟道:“你年轻又漂亮,跟着他却过这种苦日子,这钱是你们一起挣的,该你花。”
刘芬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
“你不说,我不说,王老五不会晓得的,你拿这买点擦手的,你看你的手都开裂了,多漂亮的一双手哦,我看着都心疼。”何二毛把钱直接塞到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