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从容追击着他们的原体主力。
“原体。”
科索拉克斯的视线从未离开鲜血影仪,数十道赤红的身影在他的意志下穿梭于战场。
自卡迪亚被围困以来,那些从恐惧之眼逃出的叛徒与变节者带着他们锈蚀的舰船蜂拥而至。
数量翻了近乎一倍,因为无人选择投靠其他军阀。
他们选择追随科索拉克斯。
因为只有他的“打秋风式寻猎”不会愚蠢地陷入某个世界的泥潭;因为只有他能用鲜血兑现每一个忠诚的承诺;更因为,在所有背叛帝皇的叛徒中,唯有科索拉克斯的舰队,至今仍在原体的怒火下存活。
因为只有他能够理智的思考,遵循铁之主为他们制定的作战方案。
科索拉克斯自逐渐破碎的战斗驳船上收回了目光。
原体的动作太快了。
绝大多数的军阀或是黑暗机械教才堪堪张开了他们的獠牙,便被接踵而至的帝国海军舰队,阿斯塔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击溃,那些登上星球的爪牙在舰炮与星界军以及阿斯塔特浪潮一般的冲击下也如浮萍一般被撕碎。
然后就是下一处,接着就是下一处。
实在是太快了。
仿佛这些复杂的帝国势力在原体们的手中就不需要磨合一般,只需要随着原体的意志而行动。
这是帝国近乎万年都未展露的效率了。
这让科索拉克斯不由得想起了过去。
帝皇领导了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的远征,十八支军团拱卫泰拉,星际战士们以荣耀为刀刃,以忠诚为甲胄,将大远征的旌旗插遍银河暗礁。
眼中泛起了些许追忆,一直到后脑的刺痛将他再度唤回现实。
又幻想了
“侧舷的人都在做些什么,这时候跳帮着实不理智,战斗驳船的损失毫无意义。”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科索拉克斯的伤春悲秋,他睁开眼。
一位身披白色军服的海军军官漂到了另一个站点,她从容不迫,纤细的双手在背后紧握,血雾在她身后摇曳。
又来了。
科索拉克斯的目镜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死死锁定那个虚幻的身影。她从容地撑住指挥台,来到他身侧,冷静地审视着战场态势。
“他们玩得有些过了。”
军官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弄。
“命令船长们保持编队,直到增援舰队就位。”
她谈论那些阿斯塔特的方式,仿佛他们不是令人敬畏的半神,而只是这艘巨舰上微不足道的奴仆。
“调遣钢铁勇士的护卫舰前往标记位置,我们的侧翼需要掩护。”
咔哒~咔哒~
王座扶手在科索拉克斯的握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幻影在他的指挥台上发号施令,操纵着本该属于他的舰队。
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清楚她的来历。
只知道早在阿米吉多顿战败后他宣称拥有征服者号之前,她就已是这艘船的一部分。
科索拉克斯称她为“夫人”。
一位吞世者狂战士在战后微弱的清醒时间中曾经给过他提示,这位很可能是吞世者最开始的舰长。
洛塔拉·萨琳。
“你在做什么!”
科索拉克斯欣赏对方展露的战斗意志,但是当下显然不是继续与这些舰队纠缠的时候。
原体的舰队就快要到了,当务之急是组织起这些一盘散沙的家伙,然后撤退。
科索拉克斯想起了佩图拉博大人给予他的命令。
尽可能的在他与安格隆之间就战争的掌控者归属这一事件结束之前,保留这些因为血神影像而莽撞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