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们取用气运。
哪怕庙中的气运,并非是香火一朝私有,乃是全天下的仙家共有,香火一朝仅仅是代管罢了。
并且庙宇中的气运有限,你多吞吐一口,别人就少吞吐一口,因为各个仙家的境界、法力、手段有高有低,相互之间所能摄取到了香火气运,自然是不可能一样多。
同一庙宇的仙家们,只要各自所获得香火气运,稍微有高有低,其便会心生敌意,甚至是就此结下梁子,等到出了阎王庙,当即便可能做过一番。
往年每到这个时候,香火一朝的官僚仙家们,还会特意跳出来主持公道、充当和事佬。
偶尔的时候,还会表面上血亏一般,愿意将国朝的气运拿出,平息各家道宫间的嫌隙,就此好大大的赚上一笔人情。
阎王庙中。
余缺皱眉思索着,忽地他便将目光,投向了庙宇正中央的那一方牌位上,其正是竖立在神龛当中的“阎王爷”牌位。
“庙中的香火气运有限,不知这阎王爷身上的香火气运,是否也是有限……”
他心间立刻就蠢蠢欲动。
只不过这一念头冒出,重重的顾忌和忌惮,也是在他的脑中冒起。
须知此地可是仙家们的祖脉,世间仙学的源头。
若是在这里造次,指不定真会惹得传言中的“阎王爷”现身,让他好好的吃上一顿挂落。
“不过据我所知,阎王爷虽然有个‘爷’字,但是在仙家们眼中,并不将之视为人格化的神祇。
不仅如此,基本上家家道宫、本本典籍中,都写着‘仙家敬祖神而远之’,不得视之为人,而该当视之为道。”
余缺在心间暗暗琢磨着:“一尊非人格化的神祇,就算是有些反应,也不过是死物罢了。我找它借取一点香火气运,它恐怕是反对不了。”
没有灵智,无法说话,自然是不会懂得拒绝。抑或是就算被拒绝了,也只是呆板的行为罢了,大有漏洞可以钻。
想到这些,余缺的心间更加的蠢蠢欲动起来。
没犹豫太久,他目中的神光闪烁,便做下了决定:
“干了!来都来了,总不能真个安生的领了别人施舍的资粮,再安生的回去。
时值大争之世,越是安生老实,可就越容易错失机缘。”
当然了,他之所以做出如此决定的最大原因,还是在于他手中自有道兵护体,且有仙园作为后盾。
就算是出现了什么意外,譬如被阎王庙中的庞大香火气运消磨其身,他也可以依仗手中的两物,与之僵持脱身。
当即的,余缺不再注意其他的仙家,他将目光对准了庙中的神龛,当即就将神识,疯狂的蔓延而去。
滋滋!
其神识蔓延超过三寸后,果然是又开始变得生涩,且一股股压力,从天而降,落在了余缺的心头上,让他感觉周身沉重不已。
好在不等他做出应对的法子,护体在其周身的元神道兵就开始显威。
一抹抹紫色的光华,加持在了他的身上,连带着他的神识,也是变得坚韧,暂时达到了元神级别。
这样一下子,其神识就仿佛从纸片,变成了一口钢刀,嗖嗖的就切开前方的阻碍,狠狠的劈出。
瞬间,余缺的神识就蔓延超过了三丈,距离那阎王爷牌位已然只剩下一半距离。
但这时候,他的神识每往前跨出一寸,其就会消耗莫大的真气。
得亏余缺有内天地作为后盾,能够承受得住如此消耗。
于是这时候,他也就丝毫不再顾忌其他的罡神仙家了,立即就胃口全开,并且利用扩张而出的神识,在阎王庙中疯狂的席卷庙中香火气运,输送至体内。
呼呼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