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又是一年冬至。
南宁从屋外踏雪而来,带进来一股寒气,雪花儿也跟着飘了一些进来,显得有一些冷清。
穆瑾这两年一直都在怀王府休养,两年前诛杀浊影,几乎耗了自己的一条命,所幸还有则华在,替她料理着,这两年也就开始恢复起来,只是到底是耗损太重,又加上奈何恶灵的吞噬,也伤及了命脉,这两年恢复的也只是零星半点。
南宁一进屋就凑到穆瑾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穆瑾听完脸色都变了。
“你去准备一下。”
“王妃您的意思是?”
穆瑾点头,示意南宁赶快去准备,南宁毕竟跟在穆瑾身边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穆瑾要做什么,于是就连忙下去准备了。
宁心院里,曲泠儿正躺在软塌上,盖着厚厚的毛绒毯,边上还放着烧得正旺的炉火,屋子里暖洋洋的。外面的下人们都十分的惫懒不愿意在外面多待,早早的干完自己的活然后缩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避着寒。
穆瑾来的时候,一路畅通无阻,倒也是这天气太冷,所以外边都没有什么人,所以南宁一下子推开曲泠儿房中的大门的时候,曲泠儿被吓了一跳,穆瑾就施施然的站在门口,屋外的风雪比早上更大了,大朵的雪花开始往屋内飘,吹得屋内的炭火都有些熄灭的趋势。
曲泠儿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十分不耐的白了一眼穆瑾。
“王妃有什么事吗?”
穆瑾见曲泠儿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也不在意,慢悠悠的走进屋子,也不打招呼,就直接坐下了。南宁也跟着穆瑾站在了穆瑾身后。穆瑾一进来,曲泠儿的小丫鬟就赶紧把房门关上,怕冻着曲泠儿。
“侧妃可真是悠闲,本妃瞧着这天寒地冻的,侧妃昨日劳累,特地送来一壶皇上御赐的好酒,特意温好了送过来的,暖身子的,侧妃喝了吧。”
曲泠儿面色一慌,什么叫昨日劳累,难道是她知道什么了?那这壶酒是什么意思?不,不会的,如果穆瑾真的知道了,那么她肯定早就告诉王爷了,怎么可能还先跑来这里?
曲泠儿假装镇定,道:
“王妃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妾身最近身子不适,无法饮酒,所以怕是要辜负王妃的厚爱了。”
一番话说得不温不痒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但是穆瑾偏偏没有听进去,其实压根就是不在乎曲泠儿到底在说啥。
穆瑾看了一眼身后的南宁,说道:
“南宁,灌下去!”
南宁闻言,这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拿起酒壶,就朝曲泠儿走过去,曲泠儿见穆瑾是来真的,吓得一下子从软榻上跳起来,怀中的毯子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曲泠儿指着穆瑾:
“你要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喝!你这是要强迫我吗!”
“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你做出如此丑事,败坏王爷名声,本妃对你已经是开恩了!”
曲泠儿听见穆瑾的话,心中慌乱,穆瑾的意思就是要了结了自己!原来穆瑾真的知道了,可是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她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为了让王爷可以一心一意只对她好,她才走了偏路的!
“你胡说!我没有!你到这里来,就不怕王爷降罪与你吗!”
曲泠儿以为搬出宋漠,穆瑾就会被吓住,没想到穆瑾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你死了以后,本妃自会向王爷澄清一切。南宁,还不动手!”
南宁左手一把推开护着曲泠儿的丫鬟,然后捏着曲泠儿的下巴,就要将酒灌下去。曲泠儿自然是不肯,一直挣扎着,两人在挣扎的过程中,酒壶盖也被掀翻了,酒也往外撒了很多出来。南宁见曲泠儿力气竟如此之大,狠下心来,用脚勾了一下曲泠儿的腿,曲泠儿不防备跪倒在地上,南宁便趁机捏开曲泠儿的嘴将酒倒了进去。